我悟了,我写,以后我就可以看我的腿肉吃饭,我不写,就没有腿肉可以吃了。
食用说明:CP凤跖不拆不逆 KY自觉右上角
BE!BE!BE!
重要的事情说三遍,这个脑洞是几年前的 ˊ_>ˋ以前写文的时候我放过一点片段说要开新文写的,结果拖到了现在才写完OTZ
修改删了很多
一
“起来,都日上三竿了。”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白凤习以为常地向身旁伸手,想将说话的人揽入怀里,却扑了个空。
白凤睁开眼,头有点晕,又使劲眨了眨眼,视线才清晰起来。
眼前白雾沉浮,手下是带有凉意的泥土,背后一阵湿意,白凤瞧了一眼身后,是一棵树。
他竟然睡在了一颗树下。
他最多睡在树上,怎么会在树底下睡觉,莫不是不小心摔了下来?
白凤并没有掉下来的记忆,而且他相信,如果他真睡树上是绝不会掉下来的。
对了,之前是谁叫他起来的?
四周白雾弥漫,并不见人影。白凤有些头疼地起身,将疑问暂时抛置脑后。
拍了拍衣服,足尖点地,提气轻跃上枝头,白凤向远眺望,看见到处均被白雾笼罩,树木若隐若现,更远的事物只能辨认出一个轮廓。
天才稍亮,雾起码还有一会儿才散。
他在树林里睡着了,真奇怪。
二
白凤习惯性地双手环胸,却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蹿起,直接钻入心里。
白凤忽然想起有人和他说过,这个动作表达了‘珍惜、陶醉、我还有自己’的坚强。
他觉得手心有点空虚的发冷,他想起刚醒时的动作,焦躁与不安一同涌上心头。
他觉得,他似乎已经不用所谓的‘我还有自己’的坚强,他不止有自己,他还有……
有什么呢?
其实,他确实只有自己。
三
太阳渐渐升起来,光线驱散了迷雾,他眼前的景象变得明朗而清晰。
白凤辨认了方向,回去了桑海城。
对于睡着之前的事,他想不太起来,也不甚在意了。
只是,等他回到了桑海城,突然不自在了。
白凤知道世界是正常的世界。
逆流沙在,厌恶的赤练在,卫庄在,儒家在,哦,还有墨家,谁都没缺。
是的,明明谁都没缺,他却觉得缺了很多。
他好像拥有过什么,但现在丢失了。
或许,是他不正常。
四
其实桑海城风景极好,特别是站在高处眺望的时候,看到的风景美不胜收。
蔚蓝的大海与天空遥遥相映,看似没有交汇,却在目光的尽头连接。
可终究是隔了一条线。
白凤收回视线,目光落到远处正在交谈的张良和卫庄身上。
没想到一别数年,会在这里遇见。
当年天真聪颖的张子房如今还是天真聪颖,不像卫庄和赤练,几年过来,早已褪去了青涩。年少时曾有的柔软与欢笑,都在岁月的洗礼中烟消云散。
至于白凤自己,他从来都在红尘外,孑然一身。
五
张良和卫庄说着说着便打了起来,难得看见卫庄出手,白凤来了兴致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两过招。
谍翅忽然叫了一声,白凤这才转回注意力,瞥见下方鬼祟的人影,即刻飞羽。
“是罗网。”赤练检查后对卫庄回复,又暗暗瞧了白凤一眼。
见白凤只顾着和鸟儿联络,赤练松了口气,又跟在卫庄身旁。
白衣的少年只对鸟儿们说了一句话:“全力监视罗网。”
那突然的恨意,逼得他非得做些什么。
“你说他见到罗网没有反应?”
“是的 ,只是尽了职责杀了。”
“哼,我早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!明明小……”
“别说了,他不会想听到的。”
“……可恶!”
六
卫庄失踪了。
白凤本想召回大部分的鸟儿去找卫庄,但他对罗网的执念怎么也放不下,只好自己去找卫庄,让鸟儿继续监视罗网。
然而找了没多久,他就好像忘记自己的目的,在森林里,在山谷里四处游荡了。
像失了魂一样。
他找了棵树靠着,闭目养神,头脑里空荡荡的。
“白凤,快点下来。看我找到了什么东西。”
“恩。”他随口应了声,睁眼的瞬间便到了树下。
空无一人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,那声音是幻觉。
原来把他从沉睡中唤醒的,不过是幻觉。
但那是谁的声音呢?这幻觉记录的是谁的声音与过往?
心脏被谁紧紧攥住,连呼吸都要停止。
“你怎么每次都能跟我选中同一棵树?故意的吧?”
“骑鸟都追不上我了,你真是越来越弱了。”
“我就是美人运特好,唉,没办法。”
够了。
明明,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了。
七
卫庄又出现了,他和张良达成协议,张良却是要先借白凤一用,去往千机楼。
行动前需要一番叮嘱和规划,而这需要盖聂的帮助,所以要先去墨家据点。
白凤跟在张良身后,想着墨家和流沙什么时候合作的。
他醒来之后,张良才与卫庄接头,墨家在此之前与流沙还是对立。
看来,他忘记的东西,比他想的多得多。
“白凤,已经到了。”张良适时出声,提醒他停下。
原来不知不觉之间,他早已走到张良前面,反而在替张良领路了。
……对墨家轻车熟路?
白凤还未想明白,屋内的大铁锤冲上前,朝他一拳揍了上来。
“你个混蛋!”
这点攻击白凤还未曾放在眼里,从容闪过,顺口嘲讽道:“墨家就是这样待客的?”
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。
“你算什么客人!”大铁锤一拳砸空,怒气更盛,“你有本事……”
“大铁锤!”他刚开口,班大师和高渐离就一同严厉喝止了他。
“你们!”大铁锤气急,一拳砸在墙上,走回自己的位置,“好!我等着看!”
虽是喝止了大铁锤,高渐离等人也并没有对白凤和颜悦色。
张良一向是和事老,但此刻竟也没有说什么话来缓和气氛,而是直接向众人表述了他的计划。
白凤站在门旁没有进去,靠着门框听着张良的计划,目光落到了那一方案桌。
九个杯子。
他扫视四周,清点一遍人数,蹙眉不语。
空着的那个杯子,是留给谁的?
事情交代完毕,白凤转身就走。
夜风从耳旁呼啸而过,寒意从心底腾起。
白凤疲累地闭上眼睛,张良前面说的话似乎别有深意。
“这事危险之极,原本该由他完成。只是……不过,你的轻功与他不相上下,也是可以托付的。”
他是谁?
答案呼之欲出,却依旧未能说出口。
八
太静了。
实际上夜风的声音很大,可白凤就是嫌太安静。
总觉得耳朵痒痒的,心里希冀着什么。
大约是想有个人在耳边说些话。他厌恶人多的热闹,所以有一个人就够了。
但他能找谁对着他这么一个脾气坏到随手杀人的人唠叨?又能保证有谁在他受不了出手时可以及时躲过?
心口无端疼痛,深蓝的眼眸敛去所想的渴望,嘴角却嘲讽地上扬。
白凤,你在想什么?
白凤有种预感。
等到他想起来那个人的那天,会有一些东西彻底地坏掉。
自己有弱点吗?
白凤看着手上黑色的护腕,勾起了唇角。
他突然清醒地明白了一些事情。
在完成一些事情之前,他不可以有弱点。
哪怕那个人还以他独特的方式存在在自己的生命里,但他拒绝想起。
我还能感受到你的气息,然而你的名字是个禁忌。
再等等我吧。再等一段日子就好。
他吻了吻自己的手背,催促着凤凰前进。
九
进入千机楼非常顺利,白凤将铜盘收入怀中,飞羽让血蚕丝显露,在最后一块铜板升起来前逃了出去。
真是无趣。
屋顶上看守的秦兵冲过来阻拦,被他轻而易举踹开。
他回头看了眼千机楼,那两个士兵傻站着,他好像看见有个人站在士兵身后,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心底有那么一丝小愉悦,然后便沉下心来。
是啊,那里什么都没有,又是幻觉。
白凤拿出铜盘,突然使劲拿袖子擦拭,似乎要擦出什么印迹。
似乎盘子上有什么东西,只要擦去,便有东西浮现。
可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一团火气莫名堵在胸口,他用力捏了捏铜盘,催促着凤凰快速前进。
这是第二次遇见胜七。
本来白凤遇不上胜七的,但是气闷的他放弃了御凤,而是选择了从树林回去。
白凤是骄傲的,这是基于实力的自信,所以,他并不畏惧。
之前输是因为有人拖累,现在不会了。
胜七的剑如同他的人,对轻功极佳的白凤来说,对方完全是可以逗弄的大型动物。
树纷纷倒下,但白凤安然无恙。
白凤凌于枝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胜七,甚至冷哼了声:“你还是不够快啊。”
他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还未等他理出什么思绪,便察觉到周围气氛异样。
白凤抬眼,紫发少女站在不远处的枝头,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神在对上他时,竟有了一丝波动。
“是你。”少女空灵的嗓音回荡在空中。
“我认识你?”白凤好笑地看她,该不会是什么桃花债吧?
啊不,明明是他的桃花债。
……他?他是……
白凤蹙眉苦想,他不记得有过什么同伴是和这位少女扯上关系的。
可很快,他便愣住了,并且不假思索地对那少女连发数羽。
那女孩只说了一句话,眼中有丝哀痛闪过。
“是你害死了盗跖。”
——是你害死了盗跖。
嘘,安静,不要说话,不要说有关他的任何话。
因为那是白凤的禁忌,是他的逆鳞。
一旦触犯,就得做好死的准备。
十
“杀了他的人,是你。”少司命指向白凤,一字一句冷静道,“杀了盗跖的人,是你。”
闭嘴!不准说那个名字!
白凤暴起,手上羽刃泛着冷光,目光锐利狠决,大有不杀了她绝不罢休之势。
羽毛和树叶在空中纠缠撕扯,白凤满心都是杀意。
待高渐离和盖聂赶到时,白凤连凤舞六幻都用出来,正和少司命打得难分难解。
胜七站在下方看着他们打,准备随时上去捡个便宜。
“盖聂?”胜七瞧见赶来的盖聂,兴致顿起。比起铜盘,他更在意的是与盖聂一战。
盖聂给高渐离使了个眼色,拦下胜七,让高渐离去阻止白凤。
高渐离能做什么呢?现在让这样疯狂的白凤停下来的人,已经没有了。
他只能问,用那个人的名义,让他停下来。
“白凤,你想见见小跖吗?”
刚刚想起一切的白凤,听见高渐离的话,停住了掐的动作。
他淡淡转头,冷漠道:“滚。”
少司命因为他这一停顿,得到片刻喘息,立刻转身退走。
白凤本还想追上去,高渐离却拔剑阻止了他:“我们现在应该做的,不是这个。”
白凤看他一眼,将铜盘丢给他,自己一个人离开。
“小跖,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啊……”高渐离叹息一声,将铜盘收入怀中。
他之前那句话,无非是想提醒白凤。
毕竟小跖的尸体是他收走的,而他失去记忆这么久,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呢。
高渐离还是忍不住苦笑。
盗跖的死和白凤终究脱不了干系,可要追究起来,打击最大的,却还是白凤自己。
亲手杀掉所爱之人,如果有一天自己阴差阳错杀死了阿雪,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?
他不敢想。
十一
白凤是白凤,是骄傲孤独的凤凰。他在红尘外看爱恨情仇,有一天身不由己陷入,才惊觉从前的自己太过无知。
不入红尘,怎知红尘,又何以评论?
可现在扯着他的那根红绳消失了,他可以重回他的九天外,却舍不得离开。
他打开冰棺,青年安详地躺在里面,容颜依旧,仿佛只是沉睡。
他在青年的唇上亲了一口,与他十指相扣,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。
次次都是白凤追盗跖,但哪一次,盗跖是真正逃出去的呢?
这一次也不会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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ˊ_>ˋ我曾经给自己立过一个规矩,不报社。不过这个规矩是在14年立的,这个脑洞比它早多了……
人生如此艰难,所以我也不高兴写BE。
以前想过好多虐的场景,虐的心疼,后来不高兴虐了,我看秦时给他们发便当的可能性太大了,反正最后都死掉,不如现在多吃点糖。
要过年了ヾ(◍°∇°◍)ノ゙新年快乐